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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 摳門小侯爺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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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 摳門小侯爺3

“你知道嗎?他竟然對丫鬟說,他的初夜開價是十萬,歡迎丫鬟勾引呢。”

黎美雲只要想到這裏,又忍不住笑了,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憫看著黎郁雲,長姐的運氣好,能嫁小侯爺又如何?

丈夫這麽不著調,日後不知要吃多少苦。

黎郁雲卻是十分冷靜:“那挺好的,這也是發家致富的法子之一,想來將來不用擔心侯府破產。”

黎美雲聞言,只當她在嘴硬。

她得意洋洋地離開,暗忖長姐就倔吧,嘴上不服輸有什麽用?說不定暗地裏撲到在被窩裏哭呢。

卻不知,清麗雅致的少女坐在燈下看書時,沈思半響,最後忍不住笑出聲,“初夜十萬兩,那豈不是我占便宜了?”

她可是江小侯爺明媒正娶的妻子,算不算光明正大地白嫖?

少女越想越樂,所以說,她這是白賺了十萬兩?

**

“我想去賭場。”

江小侯爺喃喃地說,他都多久沒去賭場了?仿佛渾身的骨頭都在發癢,被螞蟻全身爬滿,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喊色子和骰子。

系統掃了一眼霸占電視機的江中誠,看完皇帝爭霸後,又開始看詩人爭霸,它都沒法看系統爭霸了。

“宿主,你千萬別受原主影響變成賭鬼,遠離黃賭毒,做人有前途。”

系統意思意思地勸宿主兩句,壓根兒就不上心。

江河表示,他是六邊形任務者,完美無暇,他這麽想賭都是原主的鍋,為了不崩人設,他還是決定去賭兩把。

小侯爺看了眼外面探頭探腦的下人,似笑非笑:“再不去賭場轉幾圈,怕是有人都要急死了。”

正好薔薔端著早膳過來,殷勤地問:“小侯爺,您要出門嗎?”

她十分勤快地給小侯爺遞了一張帕子,小侯爺接過素白的手帕擦手,一臉遺憾地嘆息一聲。

薔薔擠出一個假笑:想碰瓷是不可能的!您半根毛奴婢都沒碰著,休想打奴婢月錢的主意。

先前柔柔不信邪,非要碰小侯爺的手,結果小侯爺竟然真的上門催債。

當時王嬤嬤直接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去和老太太訴苦,他們家真沒一百兩!小侯爺實在太貴了,能不能少點?

然後,小侯爺直接拿走柔柔三個月的月錢,這三個月算是白幹了。

然而,老太太和夫人都拿覺得自己特別金貴、摸一下手都要銀子的小侯爺沒轍。

若不是有老太太的獎勵在前面吊著,薔薔和柔柔兩人都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。

放棄是多麽的容易啊!

可她們不敢,這才來小侯爺院子多久?現在就放棄,不知道老太太和夫人人心裏會怎麽想,熬都得熬下去。

吃完早飯,小侯爺一抹嘴,決定出去轉悠兩圈。

好不容易傷全好了,他再待在家裏,就要發黴了。

柔柔和薔薔見狀,不由得松了一口氣,然後被對方松口氣的模樣刺激到,又開始用眼神廝殺。

知書淡定地拿起雞毛撣子清潔多寶閣,引來兩個丫鬟的敵視:“你就不能先清掃其它地方嗎?這灰塵都嗆到我們了。”

知書沒誠意地說了聲抱歉,轉過身繼續幹活。

她彎腰時,那翹起的優美的臀部讓兩個尚未發育完全的少女暗罵不已,真是個狐貍精!

柔柔和薔薔再次打了個噴嚏,這道歉是道歉了,可狐貍精手裏的動作依舊沒有停,小侯爺不在,這是勤快給誰看呢?

兩人罵了好一會才離開院子,小侯爺不在,她們正好回家一趟。

知書看了看她們,突然就理解小侯爺老想給自己降月錢時的心情了。

**

江小侯爺穿著一身錦衣華服,搖著扇子。

扇面上書寫“賭神在世” 四個大字,怎麽看怎麽風流倜儻。

“小侯爺,這邊!”

一個圓臉青年遠遠看見江小侯爺時,眼睛就亮了,迫不及待向他揮手,笑得十分諂媚。

江小侯爺朝他打了聲招呼,“子健兄,好久不見。”

範純走過來,上下打量他,“聽說你摔了腿,現在看來沒毛病了。”

他面上笑得十分開心,心裏暗自可惜江小侯爺竟然摔了腿,不然都可以收網了,哪裏需要耗到現在。

“我都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,也沒見你來看我,你最近在忙啥呢?”小侯爺大咧咧地問,語氣中帶著抱怨。

範純心下一跳,他哪敢去江家?

作為將小侯爺拉入賭博這個巨坑、並在邊上推波助瀾的罪魁禍首,他怕被小侯爺的家人給撕了。

“唉,我這不是輸了十兩銀子嗎,被家人罵慘了,也被禁足。”範純為自己解釋,表明他還是夠朋友的,這不是不能出門嘛。

江小侯爺同情地拍拍他的肩,沒像往常那般拍著胸脯表示他請客,而是繼續捅刀子。

“你的賭術不精,還是別下場了,不然傾家蕩產都不夠你玩。”小侯爺拍拍自己胸脯,自信地道,“不像我,賭神最青睞,運氣又佳,逢du必贏!”

範純嘴角擠出笑,心下暗罵,那是釣魚你懂不懂!不給初學者魚餌,傻魚怎會拿著大把大把的銀子上鉤?

面上卻是猛誇:“小侯爺確實手氣極好,技術精湛,今日務必去賭場讓在下一睹小侯爺的風采!”

小侯爺點頭,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:“當然,我還想大殺四方呢。”

範純陪著笑,在小侯爺轉頭時,面露冷意,這命好會投胎的傻麅子,今天老子看你怎麽哭!

範純邊走邊說:“小侯爺的運氣素來一流,今天肯定能贏上一大筆。”

原本他還想多釣幾回,循序漸進的,但今天被這傻侯爺氣到,心下發狠,要不今天就讓這傻子大出血吧。

跟著小侯爺出門的小廝青松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,勸道:“小侯爺,賭場不是好地方,若是被老太太和夫人知道……”

江河一揮袖子, 不高興地道:“別什麽都去跟我娘說, 小心我將你全家發賣!”

青松老實憨厚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,頓時低下頭什麽都不敢說了。

長得五大三粗的壯碩小廝一臉委屈為難的模樣,生生將俊秀的小侯爺襯得兇神惡煞,路人看這一行人的眼神都不對了。

江河在心裏嘖了一聲,這原主身邊的都是什麽妖魔鬼怪?竟然合力將他往邪路拖,怪不得平恩侯江中誠還在世時,看著還像話的原主最後落得這麽個下場。

範純淡淡地掃了一眼青松,笑著拍了拍小侯爺的肩膀,“子寬,這一個傻乎乎的下人,管得也太寬了!走,咱們別理他,等咱們進賭場時讓他滾遠點,別敗了你的興致。”

小侯爺將扇子合起:“有道理!”

真是太有道理了,他若是真輸了錢,被伍氏責罵,青松還能逃脫懲罰,逃不掉罪也沒這麽重。

沒想到範純你濃眉大眼的,竟然還這麽為一個小廝著想呢。

**

人來人往的賭場裏,一片喧嘩。

這是一棟三層樓高的賭場,一樓能容上百人,二樓是包廂,三樓只有貴客方可踏入,會有美貌的婢女伺候,有廚藝一流的廚子提供美食,還能喝到最好的美酒。

小侯爺對美人美酒不感興趣,他只對賭具感興趣。

來到這裏後,他覺得自己特別激動,心臟跳動得特別歡快,手指不由得大動,眼睛盯著一粒粒骰子,仿佛那是色中餓鬼眼裏的絕色美人,餓了十天十夜的餓死鬼眼裏的滿漢全席。

範純看他一眼,不經意道:“子寬,青松這名字太不吉利,還是讓他離開賭場吧!真是的,叫什麽不好,偏偏叫什麽請送!”

小侯爺搖了搖扇子,那速度充分顯示他此時的內心多麽的急切。

他隨口道:“青松,你到外邊守著。”

若是範純不讓青松出去,他還要想辦法將這小廝攆走呢,不然待會打起來,他一人對上兩個,多少有些麻煩。

範純趕緊給青松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離開。

老實憨厚的小廝面上一臉無措,仿佛被主子的話傷到了:“小侯爺,小的去外邊等您,您別玩太久。”

範純不耐煩地朝他擺手,熱切地簇擁著小侯爺去換了籌碼,然後找一張人最多的賭桌擠了過去。

小侯爺今天可是帶了五百兩銀票過來,他得讓小侯爺將銀票留在賭場。

被擠到一邊的賭鬼正想要罵兩聲,看到小侯爺身上的錦衣玉飾,只能忍氣吞聲地往旁邊擠了擠,給他們讓出空間。

荷官王大回掃了眼小侯爺,嘴角微微翹起,握住賭具的手都重了三分。

今兒又來了條大魚啊,不看他身上帶了多少銀子,單是這一身衣服,起碼值三十兩。

“開大還是開小?”王大回向人群吆喝,“買定離手,落子無悔!”

江河側耳聽片刻,十分自信地將換來的籌碼放一邊,“小!”

周圍的賭徒歡呼起來,一副失了神志狂熱的模樣。

“大大大!”

“小小小!”

跟著下註的範純已經準備好怎麽安慰小侯爺。

他是知道內情的,和不少荷官都有交情,人家偶爾會給新來的賭徒一點好處,讓他們以為自己是賭聖,逢賭必贏。不過這次嘛,愚蠢無知的小侯爺可沒這種好處,被出老千的荷官耍了,輸是實打實的輸。

然而……

“哎呀,小爺贏了!”小侯爺歡呼起來,一把將籌碼摟到自己面前。

怎麽會?!

範純定睛一看,滿臉不解,怎麽會是小呢?

他擡頭看向面色沈凝的王大回,頓時明白了,總不能上來就輸,釣魚要給魚餌,是他太著急了。

壓了大的賭客們羨慕得眼睛都紅了,擠到第一把就贏的小侯爺身邊,一臉恭維道:“小哥你贏了!”

王大回搖著賭具,骰子在裏面嘩啦啦響著,速度從慢到快,越來越快,聲音越來越大,越來越繁雜。

賭客們靜下來,心臟跳得非常快。

“來,壓大壓小!”王大回掃了眼小侯爺,這紈絝剛才的運氣好,這把就不一定了。

“還是小!”小侯爺十分有把握地將籌碼壓上。

範純滿額頭都是汗,這氣氛太凝重,他的心臟跳得太快,仿佛要從胸腔跳出來。

“子寬,我就不跟了,我這把就壓大吧。”他苦笑著將籌碼壓上去,這就是知道內情的好處,都要殺肥羊,他當然要反著壓。

範純信心滿滿,心知這次自己一定能贏。

然而……

“哇,還是小!”

這一輪跟著小侯爺一起下註的賭客們一臉激動。

他們拍著小侯爺的肩膀:“小哥,你果然運氣好,哥今天就跟你壓了。”

王大回的眼睛都瞪大,這是巧合吧?一定是巧合!

他定了定神,又道:“這把……”

江河揮手一拍:“大!”

範純見狀,趕緊給王大回使眼色,因為太費力了,導致眼珠子看著就像快要掉出來。

魚已經上鉤,就不要再餵魚餌啦!

王大回給他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,餵個屁的餌,這小子是有真本事,他發誓自己一點都沒放水。

王大回的視線掃過小侯爺手裏的扇子,“賭神在世”四個字映入他眼簾,心中微跳。

難不成這小子真是賭神不成?

不對啊,上次這小子輸得可慘了,時隔一個月不到,這賭技提升這麽快?

王大回胡思亂想著,手裏的動作越來越快,額頭的汗在日光下閃閃發光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已經急了。

範純也很急,這一桌賭客都覺得小侯爺運氣好,跟著他下註,這賭場得虧多少?

他剛才跟小侯爺反著下註,虧了一大把,如果小侯爺輸得多,他就有回扣,可今天小侯爺一直在贏,別說回扣,賭場不打死他就好了。

範純心下發寒, 殺氣騰騰地瞪向王大回。

這王大回今兒是怎麽回事?怎麽總是失手?他一定要去找總管告狀, 人他是帶來了,可從小侯爺的兜裏掏不出錢,可不是他的鍋!

範純打量周圍的賭徒,越來越多的賭徒擠過來,將這方天地擠得水洩不通,更糟糕的是,方才兩註不少人跟著下,賭場已經虧了很多很多。

這下子,他的冷汗都要出來了。

這次可不像前兩次,他特地引著小侯爺過來染上賭癮的時候,周圍請的都是托,賭場輸也輸不到哪兒,這些可都是真賭徒。

這時,一道聲音響起:“讓開,讓開,讓小爺我過去!小子,說的就是你,你不下註就走遠點。”

一個長相白凈俊秀的少年擠了進來,他身邊跟著的小廝看得出來是個練家子,一個手肘就將一旁的範純甩了出去。

白凈少年擠到小侯爺身邊,一臉討好地問:“小哥,你有把握嗎?”

王大回盯著白凈少年甩到桌上的籌碼,那數額讓他額頭直冒汗。

完蛋了,若是姓江的小子再贏下去,賭場這三個月就白幹了。

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,將渾身力氣都使了出來,骰盅和骰子激烈地碰撞著,無論是骰子還是骰盅,感覺都像要碎了一般。

白凈的少年神情微妙地看他一眼。

王大回是這裏數一數二的荷官,平時游刃有餘,沒想到今天竟然被逼成這樣。

少年仔細地打量小侯爺一番,又看向小侯爺手裏那那把扇子,扇面上“賭神在世”四個字讓人眼睛一亮。

哎喲,這字蒼勁有力,行雲流水,寫得好!

還有這小哥長得很眼熟啊,好像哪裏見過,是在宮宴?還是家宴?或者是哪家宴會?

王大回閉著眼睛,骰子聲音雜且亂,他能保證連自己都聽不出來,即使是京城裏最有能耐的賭神,這一把也聽不出。

這世上就有些人是賭神餵飯吃,天生能聽到骰子落定的聲音,不想今天竟然遇到了一個。

王大回決定等結束後就去剁了範純,這王八蛋居然帶一個賭神來賭場,還騙他們說這是條肥魚,為了讓小侯爺上當,他們今兒虧的魚餌真是虧到姥姥家,心疼死了。

他原本安慰自己,將肥魚釣上來後定能連本帶利賺回來,結果不僅肥魚沒釣上來,魚鉤都沒了,連釣魚的也被拽到水裏被魚當晚餐吃了?

天殺的範純,你沒了!

王大回手裏的動作越來越狂亂,心裏罵得越大聲,滿腦子都是範純的一百種死法。

“這搖得夠久了吧,骰子該不會都碎了吧。”白凈少年嘀咕著,盯著小侯爺,他決定今天就跟小侯爺下註。

再怎麽推延,總有不得不結束的時候。

王大回滿頭大汗地扣住賭具,手緩緩地松開。

賭徒們一臉狂熱地看向小侯爺,這小子今天是賭神附身,他們剛才三把跟著贏了不少錢。

王大回鼻孔翁動,嘶啞地問:“大還是小?!”

仿佛有熱氣從裏面鉆出來,他現在渾身燥熱,就像頭發瘋的公牛。

然而他兇狠的模樣沒嚇著任何人,還能保持冷靜的白凈青年和江河嚇不著,那些狂熱得老娘都能賣、已經完全沒了理智的賭徒也嚇不著。

王大回用仿佛親爹被殺、眼前就是他仇人、恨不得連皮帶骨啃上幾口的眼神盯著小侯爺,駭人的眼神裏不僅有狠戾,還有掩蓋得很好的驚恐。

他一再安慰自己,連他這個慣出老千的都不知道大小,聲音亂成這樣,他聽不出來,這小子肯定也聽不出來。

小侯爺一臉淡定,胸有成足地說:“大!”

不胸有成足也說不過去,因為系統在系統空間裏翻滾,比他這個任務者還要激動。

“宿主,我掃描過了,是大!”系統聲音十分高亢,“哎喲,沒想到賭這麽有意思,不經過掃描我都會出錯。”

系統一個勁兒地說:“宿主,賭博真有意思,咱們再來幾把!”

江河無奈地捂頭:完蛋了,他還沒變成賭鬼呢,系統就變成賭鬼了!等他這次任務結束後,他家系統該不會將自己的家當全輸給別的統子吧?

他仿佛已經看到一個傾家蕩產的統子痛哭流涕,在地上翻滾的模樣。

王大回閉上眼睛,額頭的汗水一顆顆地順著額頭流下來。

他也不確定是大還是小,現在只能看上天的安排了。

王大回掀開蓋子的手都在抖,若是這把莊家輸了,那他的命得留在這裏,當家的不會放過他的!

王大回的眼睛惡毒的掃向人群外邊快癱軟成泥的範純,他好不了,範純也別想逃!明明先前範純就說過了,這姓江的小子是個菜鳥肥羊的。

竟然將一個賭神弄到賭場,讓他贏走賭場三個月的利潤!

他若是活不成,範純也得墊背。

白凈少年也染上周圍賭徒的狂熱,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的骰子。

“果然是大!”

賭徒們歡呼狂叫,不差錢的白凈少年算了算能贏回來的錢,也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,果然賭博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。

“小哥,你真厲害!”白凈少年一巴掌拍在小侯爺肩膀上,眉開眼笑地說,“這一把跟著你下註,我先前輸的連本帶利贏回來了。”

“好說好說。”小侯爺謙虛地道。

自從認出這白凈少年是誰後,江河就決定不用浪費腦細胞思考怎麽安全離開賭場、安全回家的問題。

小侯爺掃了眼白凈少年身邊的小廝兼保鏢,指上掌心有明顯練過的痕跡,看得出來是個高手,不知能打幾個。

嗯,就算不能以一敵百,帶著他們兩逃跑肯定沒問題。

想到這裏,小侯爺興致勃勃地問:“還繼續嗎?”

白凈少年受寵若驚,這是和他說話?

“當然繼續!”他還想再贏兩把呢。

白凈少年知道自己的德行, 是又菜又愛玩, 輸多贏少,零花錢都貢獻給賭場,今兒個好不容易遇上賭神,當然要把之前輸的全贏回來!

王大回已經癱軟在地上,眼神絕望。

這一把輸的不止是賭場三個月的利潤,因為這白凈少年壓的籌碼太大,不止是範純,連他的命也要丟在這裏。

白凈少年朝他道:“餵,怎麽還不開始呀。”

他說出賭客們的心聲,他們吵吵嚷嚷著,讓王大回開始下一局。

小侯爺鼻子很靈,突然聞到一股難言的味道,掩著鼻子,“這是什麽味兒,好臭!”

“哎喲,是荷官尿褲子了。”

有賭客大叫起來,嫌棄地向後退了一大步。

白凈少年皺眉,“咱們到旁邊的桌子。”

他是個愛幹凈的,滿臉嫌棄。

都說這家賭館是京城數一數二的,賭客素質都很高,兜裏都很滿,沒想到原來是荷官沒素質。

見機不妙的掌櫃和幾個打手模樣的壯漢年從後門走進來,“今天提前打烊!”

白凈少年挑起眉,假笑道:“喲,我還以為他們會請你上二樓的。”

二樓是包廂,專門給賭資龐大的客人準備的。

小侯爺“啪”的一聲將扇子打開,隨意扇了幾下,“前提是他們有贏的機會。”

白凈少年表示了解,有這位在世賭神,上二樓他們也沒把握贏,所以提前打烊是最正確的做法。

白凈少年拎著籌碼,仍是十分不高興。

這是什麽意思?開賭場就得有心理準備,有輸有贏,特麽的只讓輸不讓贏,他要砸了不講信用的賭場!

賭客同樣不滿地發出噓聲,機靈點的看到打手時,趕緊將銀子兌了就跑。

掌櫃對那些小雜魚視而不見,這些都是些平民,能賭上百八十兩就頂天了,所以他們兌錢的速度極快,只是這蟻多還咬死象呢,他們跑了更好。

再者,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江小侯爺和這白凈少年身上,他們的本金足,賭額大,若是賭場認賬,起碼三萬兩銀子沒得跑。

小侯爺用手肘撞了撞那白凈少年,“你看,咱們要挨打了,賭場這是不認賬呢。”

白凈少年頗覺有意思,“你不怕?”

看這賭神長得秀秀氣氣的,一臉文弱的模樣,沒想到膽子這麽大。

小侯爺瞄了一眼比他還矮的白凈少年,“你都不怕,我怕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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